“你我婚事,是岳丈遗愿,是由皇家出面办下的婚事,若是和离,你我皆担待不起!”
余佑安终于舍得从椅子上站起来,只是言语中带着些许不耐烦的怒气。
“那你想怎样?!”
“不过是纳个妾,凭我立下的战功,凭我如今的地位,不过是一件小事。”
他背手而立,胜券在握,“过两日便是好日子,将芸儿纳入将军府,名入族谱!”
“将军既然入城之时,就已经大肆宣扬心爱之人唯谢芸儿,且不说此举早已伤及皇家脸面,将军振臂高呼之后,只给谢姑娘一个妾室之位,将军怕是要将自己的脸面和余家上下的脸面碾进泥里了。”
我面上带着端庄又疏离的笑容,继续道,“将军善于驭军之道,那将军猜猜,我有没有猜中将军意在何为呢?”
“木时雨,你!”
不知是不是我刺破了他的心中所想,此刻的他,倒是有些气急败坏起来。
我此刻看向余佑安的眼神,毫不掩饰讽刺之意。
“婆母,谢姑娘的身子,怕是不日就要临盆,且不说她与将军的情分,也要看看肚子里无辜的孩子的面上啊!
他是余家头生的孩子,如若不给个正当名分,岂非误了孩子一辈子的前途?”
我瞧着婆母迷茫的眼神就知道,她并不明白我与余佑安之间的对话是什么意思,于是我故作委屈,从他们最在意的孩子的角度出发,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说完,余佑安面色难看。
这男人可真难伺候,我合他的意,主动和离他不高兴,死守着名分,他也不如意,呵。
“什么正当名分?
芸儿入了门就是正当名分!”
余佑安怀里的谢芸儿闻言,立即落泪,泣不成声,“夫人!
婢子从未想过要什么名分,从未想过要破坏夫人和将军的夫妻情分,将军只是可怜婢子,婢子也只是可怜腹中的孩子,夫人放心,待孩子生下来,婢子自请离去!
绝不会出现在京都,不会出现在夫人的面前!”
说着,谢芸儿捂着肚子,就要给我下跪。
余佑安面色越发难看,一把拽起就要跪下的谢芸儿,“木时雨!
你不要太过分了!
芸儿所求不过妾室,将军府里这么大地方,多一个人,怎么就让你如此不痛快?
非要以和离相要挟!
你也太跋扈了!”
真不愧是掌兵之人啊,这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