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好了。”
“老爷他进宫面圣去了。”
今日散学,顾家老仆便在门口拦住顾无极。
“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有些大,周行俭与我皆正巧路过听见。
周行俭与顾无极关系一向不错,他正步上前关心道,“可是因为沧州时疫?”
是了,沧州时疫一事已在京城传遍。
沧州太守不作为,导致沧州整州沦陷,草药稀缺,天子动怒。
“怎么会这样!”
顾无极无暇顾及周行俭,只听着那家仆叙述,而后大惊出声。
“你是说草药是被顾家买走的?!”
周行俭闻言也是脸色一变,看向那顾家家仆,“你是说……”那家仆颤颤巍巍,“京中那位是这么说的,夫人让少爷您先去外祖那避避风头,待事情平息后,他们再接您回来。”
顾无极顿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母亲都这么说了,莫非是要抄家的罪名……”周行俭看着顾无极哀痛的表情,一时间也不好出声。
我向前两步,“顾少爷,此事并非没有转圜余地。”
那两人皆看向我。
“若是这草药真是被顾家买断,顾家家主不是傻子,只需要将草药捐给沧州即可保全顾家。”
“可若是……”周行俭追问,“若是什么?”
我朝他皱了皱眉,“若是顾家没有囤积大量的草药,那么此事便有蹊跷。”
周行俭看着来来往往的同窗,“不如我们移步茶楼。”
我自然同意,顾无极双眼无神,只跟着我们走。
三人包了一间包间,待顾无极喝了口茶,他才有些许回过神来。
“顾家的买卖我也过手过不少,前几日还去各个铺子走过,从未有过草药囤积。”
“这草药不可能是顾家买断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顾家可能被陷害了?”
我点点头,“若顾少爷说的话属实,那么顾家恐怕很难全身而退。”
顾无极脸色又是一白。
我连忙补上,“不过顾家家住应当性命无忧。”
顾无极急问,“此话何解?”
我将茶杯端起,轻啜一口。
“若是顾家被人陷害,只有两种方法可以解决此次危机。”
“一为自救,二为救沧州。”
“顾家家主此次面圣去的突兀,空口白牙自然很难辩解,所以顾少爷便应替他当查明真相。”
“至于救沧州,是圣上当下燃眉之急,若是能解决,那么顾家家主自然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