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动了胎气,要道歉。
她自己摔下床,也要道歉。
我的道歉不值钱,她的原谅也不值钱。
弯腰向吴聘婷道歉。
我转头看向了沈慕。
“够了吗?”
看着我满手的鲜血,男人的眼神明显闪躲了一下。
“谢柔,不用装出这副委屈样,爷爷看不见。”
没等我开口,府医赶来了。
沈慕推开我给府医让出一条道。
看着他满心满眼都是吴聘婷,我转身离开了房间。
刚走出院子,就听小厮来报——我快步走出了沈府,看到府外白色骏马,我不由露出了笑容。
刚走上前,就被管家请了回去。
2主屋内,吴聘婷斜倚在床头,脸色苍白。
眼角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珠,模样惹人怜惜。
沈慕见我进来,随手将手中端着的安胎药递到我面前,语气强硬得不容置疑。
“聘婷手不方便,你来喂她喝药。”
我垂眸,目光落在渗着血丝的手掌。
伤口被碎瓷片划得不浅,刚离开时只是用纱布草草包扎了几圈,此刻正一阵阵钻心的疼。
小翠见状,忍不住上前一步,“少爷,少夫人的手……也伤着了。”
沈慕的目光扫过我的手,眼神冰冷地没有一丝温度,满是不耐烦。
“她那点皮外伤,娇气什么?”
“聘婷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哪个更重要?”
在他心中,我的痛是一种麻烦。
吴聘婷和他未出世的孩子最重要。
小翠还想再为我解释几句,我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我走上前,从他手中接过药碗。
许是心死了,许是手真的太疼,指尖控制不住地颤抖着,碗沿磕碰着,发出细微的声响。
吴聘婷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我强忍着手心的剧痛和心底的屈辱,舀起一勺药,递到吴聘婷嘴边。
她躺在床上,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身体抖动间,“哐当——”一声。
药碗倾斜,褐色的药汁洒在了床边精致的绣花鞋上。
空气瞬间凝固。
吴聘婷惊呼一声,沈慕猛地站起身,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几乎要将我吞噬。
“谢柔!
你就是故意的!”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
我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手上的伤口仿佛又裂开了几分。
他指着湿透的鞋面,恶狠狠地说道,“弄脏了聘婷的鞋,道歉!”
我震惊地抬起头,对上他那双冰冷无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