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甜,黄毛乱糟糟地翘着。
我伸手想给他盖被子,却摸到满手潮湿——他头发还是湿的,没有吹干。
“元安?”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冲我咧嘴一笑:“我梦见......梦见什么?”
我随手扯过掉在床边的浴巾,给他擦了擦。
“梦见......”他突然卡壳,翻身把脸埋进被子里,“你把我饼抢了...”雨声渐大,我看着他露在外面的发旋,轻轻说了句:“傻子。”
七、回胡同的第三天,我妈来了。
她穿着笔挺的西装套裙,高跟鞋踩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正坐在院子里看那只三花猫打架,一抬头就看见她站在门口。
这一路不好走,她精致的妆容被汗水打湿得有些狼狈,手里还拎着个精美的果篮。
“明礼,”她弯腰摸了摸我的头发,“妈妈联系了瑞士的医生。”
元安一个翻身从地上爬起来,三花猫趁机在他手背上挠出三道抓痕。
他急促地整理好衣服:“阿姨好。”
我妈点点头,目光扫过他染得五颜六色的头发和沾满猫毛的卫衣:“这位是你朋友圈发的小帅哥吧?”
“邻家大爷的孙子,”我抢在元安前面开口,“过来玩的。”
那天晚上,我妈在楼下里和我姥爷谈了三个小时。
她说瑞士的神经再生技术有了突破,说我的腿有30%的恢复可能,说她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这些话放在刚出事那会,听起来还是给人希望的。
可我现在只在乎哪块地风水比较强。
窗外突然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