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是音轨。
我必须连贯。
像首没有结尾的曲子。
他们不是敌人。
他们是节拍。
我用身体演奏。
步伐延伸出杀意。
我的影子拉长。
拉出第二道身影。
另一只怪物。
它很大,比其他都大。
像一座肉山。
它不动。
我也不动。
我在听它的心跳。
沉重、有力、有节奏。
我跟着它。
脚步先动。
它没看清。
我已在它身侧。
它挥臂。
我轻跃而起。
在空中转体,落在它背后。
它怒吼,回头。
我不在。
我早滑到左侧。
左脚虚点,右脚回勾。
踩中它膝盖关节。
它跪地。
我顺势抬膝,撞击下颚。
骨裂声又响起。
它倒下。
我擦汗。
不是疲惫,是节奏太快。
我得缓一缓。
我跳上碎裂的车顶。
城市在我脚下延展。
红雾弥漫,楼宇歪斜。
每一寸都潜藏杀机。
但我不怕。
我有节奏。
我听见自己心跳。
它成了新的旋律。
我用它行走。
每一跳都精确。
每一转都致命。
我走进地面裂口。
下方是空洞世界。
旧地铁、坍塌楼层、泥浆与骨。
我进入黑暗。
听见怪物咀嚼。
它们在吃人。
我不慌。
我听见它们脚步。
我在它们中间穿梭。
像幽灵。
第一个怪物还未反应。
我已踢断它脊柱。
第二个张嘴。
我低头、旋身、扫踢。
它被撞飞,砸进钢梁。
我起跳,身体贴墙。
踩点上升,飞跃另一头。
三只怪物还在寻找我。
我从天而降。
落在它们中央。
一脚旋踢,一拳肘击。
它们全部倒地。
没有惨叫,只有骨头断裂的声音。
我不留痕。
我离开地底。
重新站在阳光下。
光很冷。
没有温度。
我踩着光影前进。
脚步带起灰尘。
前方是旧商场。
墙倒塌,玻璃碎。
里面还有人。
他们不是敌人。
但他们惧怕我。
因为我身上沾血。
我轻轻后退。
不干扰他们。
我不属于他们。
他们属于停顿。
我属于流动。
舞者不入营地。
我转身离开。
有人跟上来。
我听见了。
他笨拙,步伐杂乱。
我没回头。
他跌倒在我脚边。
我看他。
他颤抖。
说了两个字:“教我。”
我沉默。
舞,不可教。
这是身体的悟性。
他不懂。
但他坚持。
他站起来,模仿我脚步。
结果摔倒。
又爬起,再摔。
他不会放弃。
我看着他。
没说话。
只是缓慢迈步。
他跟着。
节奏乱,但他想学。
我放慢脚步。
让他看清。
我跳一段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