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还能出去找鳗鱼吗?”
我无力地摇头,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隐约传来的救护车的鸣笛尖锐透了,把我的脑子搅成一团浆糊。
我不知道为什么事态会忽然背离原始轨道,我需要整理一下我所知道的全部线索。
二月十四日不断循环。
原本这一天里唯一的异样就是鳗鱼离家出走,所以在第三个二月十四日里我断定鳗鱼是循环的关键,我所做的一切努力也都是为了拦住鳗鱼。
但是为什么,在本该无例外循环的二月十四日里小米会没有丝毫预兆就跳楼自杀呢?
明明二月十三日下了晚自习后我们还开开心心地拐去吃了一碗吉祥馄饨。
政治老师在大讲特讲如何推动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大繁荣,我心不在焉地转着圆珠笔。
等等!
我“嚯”地坐直身子,指间的圆珠笔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这几个二月十四日里斑鸠宇文都一直忠于剧本,重复地领读课文,重复地来与我对话,因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那么我是不是可以反向推断,小米忽然打破循环是因为……她也知道循环的存在?
好半晌我都一动也不能动,直到政治老师开始在黑板上写字我才猛地惊醒。
如果小米真的是知情者,那她为什么没有表现出来?
不,不对,小米已经表现出来了。
跳楼自杀就是为了打破可怕的循环吧。
如果真是这样她怎么可以这么傻,明明还可以从更根本的地方解决问题啊!
<下课后走出教室时我才发现自己流了满脸的眼泪。
我狠狠抹了一把脸,扭头就看见宇文冲我走过来。
宇文开口就问:“怎么回事啊?
为什么你之前没告诉我小米会自杀?”
“我他妈也不知道。”
我骂了一句,把我的猜测一五一十地说给宇文听。
想了想我又说,“要不咱们再到三班看看吧。”
三班的门紧紧关着,已经有不少学生在门口探头探脑,胆大的甚至把脸都贴在门玻璃上。
忽然,门边的学生都散开了,一个学生对着我们耸耸肩说:“老袁往门外看来着。”
老袁,就是三班的班主任,管起学生特别严厉,我就不止一次在早自习时听见老袁掐着嗓子训斥学生。
高三是个敏感时期,学生跳楼事件绝对够班主任甚至校领导喝一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