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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我发现自己怀孕了。
景森以学习压力大、焦虑抑郁为由,给我办理了休学,与此同时,妈妈也怀孕了。
在接下来将近十个月的时间里,我被关在封闭的房间里,一遍又一遍地做着高二那年的练习册。
每当我想起自己理想的大学,肚子里的孩子就会动一动,书上说胎儿能感知妈妈的情绪,大概他也知道那是我穷尽一生的渴望吧。
后来苏苏出生了,我却病倒了,真的病了。
所有人都以为我是情绪调节能力差,过于焦虑,可只有我知道,我是患上了产后抑郁。
休学的一年,加上产后抑郁的那一年,让我彻底失去了所有的社交关系,没有朋友,没有同学,我的世界里只剩下抱着苏苏笑呵呵的景森和妈妈。
大家都在祝贺妈妈高龄产子的不易,我也只能跟着祝贺,祝贺妈妈终于得偿所愿,生了妹妹。
医生告诉妈妈和景森,人体的自我保护机制让我忘记了最痛苦的事,他们信了。
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一家四口成了幸福家庭的代名词。
直到苏苏五岁那年,一个叫李微安的女人敲响了家门,她递过景森的领带,眼神暧昧地说:“景哥把这个落在我那儿了。”
那一刻,我心中燃起了复仇的火焰,开始精心策划所有人的死亡。
同年,我的亲生爸爸因为酗酒患癌去世,他大概是愧疚的吧,去世前留给我一笔钱。
妈妈并不想把这笔钱给我,我假装顺从又听话,拉着她买了一圈东西,最后在销售的吹嘘下,妈妈头脑一热,买了份保险。
从十五岁到二十二岁,七年的时间,我无比了解景森。
他好色、贪财、虚伪,心狠手辣,却永远披着一张温和有礼的外皮。
当我把妈妈的保险单透露给景森时,我就知道,一切都按照我的计划开始了,最终,他也借着妈妈的死赚得盆满钵满。
我自知是个罪该万死的人,对于景苏苏,我从没想过让她活在这个世界上,她的存在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所遭受的苦难。
或许是血脉亲情的缘故,比起母亲和景森,她更依赖我,总是喜欢粘着我。
面对母亲对我的嫉恨,她虽然年纪小,但也能感受到,还会偷偷拿着糖果来哄我,奶声奶气地说:“苏苏最爱姐姐了。”
在那三百多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