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嘴一笑，露出一口被烟熏得发黄的牙齿：“划分区域？
嘿！
中科院的教授来俺这儿都没这么干过！
太费劲！
俺们数猪，靠的是祖传的‘火眼金睛点猪神功’！”
说着，他往猪舍门口那么一站，双手叉腰，目光如炬，扫视着猪群，手指在空中飞快地虚点着，嘴里念念有词，速度快得像是在唱Rap：“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呸呸！
一、二、三……七、八……十四……二十一……那边墙角旮旯里仨……嗯……这圈，三百零八头！
齐活！
一头不多，一头不少！”
我：“……” 小李：“……” 我们俩面面相觑，下巴差点掉进脚下的泥浆里。
这比特异功能还玄幻！
这要是写进审计底稿，风险评估部门的同事会不会以为我疯了？
“审计程序：执行客户管理层‘火眼金睛点猪神功’观察程序，确认存货数量为308头。”
——这报告递上去，我估计第二天就会收到HR的辞退通知，理由是“精神状态不稳定，不适宜从事审计工作”。
“王总，这……这真的不符合我们审计准则的要求。”
我感觉自己的职业操守正在被反复摩擦，“我们需要获取‘充分、适当的审计证据’，这个……‘神功’恐怕很难作为客观证据记录在案……哎呀！
你们这些文化人就是讲究多！
麻烦死啦！”
老王显然失去了耐心，他抓了抓被油腻头发覆盖的头皮，大手一挥，“这样吧！
俺看你们俩也挺费劲的。
要不，你们数你们的‘科学猪’，俺数俺的‘神功猪’。
你们俩，一人负责一半区域，用你们那啥‘随机抽样’，俺就在门口用俺的‘神功’。
最后咱们对对数，差不离不就行了？”
这简直是……对审计独立性和严谨性的公然挑衅！
但是，看着眼前这烂泥扶不上墙（或者说，烂泥猪扶不上数）的局面，再看看小李那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我还能怎么办？
拒绝？
然后我们俩在这儿跟猪耗到天荒地老？
“……好吧，王总。”
我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感觉自己的专业节操碎了一地，“那我们就……分头行动。”
于是，我和小李，两个穿着宇航服的倒霉蛋，硬着头皮，拿着“赶猪棒”（更像是探路杖），深一脚浅一脚地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