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地砖下埋着前朝巫蛊之物!”
“哦?”
他指尖划过我颈侧,“那爱卿觉得,朕是该赏你夜探禁宫的胆识...”剑锋突然出鞘斩断梁上绳索,“还是罚你私动朕的晚膳?”
暴君的算术课三更天,我被按在御书房抄写《大梁律》。
萧景珩倚在龙椅上,赤足踩着我的算盘:“听闻苏家嫡女精通九章算术?”
“略懂。”
我盯着他脚踝的陈旧齿痕——那形状分明是... “那就算算这个。”
他抛来染血的账本,“永初十二年北疆粮饷,三十万石粟米运到边关还剩多少?”
我蘸着朱砂列式:“每百里损耗千分之三,漠北八百里...错!”
他突然俯身握住我执笔的手,“真正的损耗在这里。”
笔锋在“押运官刘福全”的名字上画圈,“这个数,值黄金万两。”
暗香浮动五更梆响,我抱着账本回冷宫。
廊下突然闪出个鹅黄宫装的少女:“苏公公留步!”
竟是太后身边的掌事宫女春桃。
她塞给我个香囊:“太后赏你的龙涎香...呀!”
香囊落地滚出颗带血的人牙。
“奴婢什么也没看见!”
她转身欲逃,被我拽住裙角。
“姐姐的耳坠真别致。”
我盯着她左耳的翡翠坠子,“这飞燕衔珠的款式,刘公公也有一只吧?”
夜宴杀机翌日太后寿宴,我被迫扮作乐师。
萧景珩突然将我拽上御座:“苏卿的琴艺,当为太后助兴。”
抚琴时瞥见刘福全在酒壶上做手脚,我故意错弹个音。
琴弦崩断的刹那,留影匣弹出枚银针击穿壶嘴。
“好一曲《十面埋伏》。”
萧景珩抚掌大笑,突然将毒酒泼向庭中牡丹,“花开堪折直须折——刘公公觉得呢?”
月下交心宴散后,我瘫在御花园假山后。
萧景珩提着灯笼寻来,冕旒上还沾着牡丹花瓣。
“陛下是来灭口的?”
他忽然扯开衣襟,心口赫然有道与我胎记相似的疤痕:“苏家的火纹,原该在这里。”
月光下,那道疤竟与我的刺青严丝合缝。
留影匣突然青烟大作,映出惊人画面——二十年前漠北雪夜,苏老将军将婴孩交给个戴鬼面的黑衣人...惊天身世“当年你父亲用偷梁换柱之计。”
萧景珩摩挲着我锁骨刺青,“把真正的苏家嫡女,换成了...”我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