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元宋慈的其他类型小说《年华错付,痴心葬海裴元宋慈》,由网络作家“裴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
《年华错付,痴心葬海裴元宋慈》精彩片段
裴元和陆安安排人手控制了宋月和那群恶徒,将他们绑在烂尾楼。
先审问的是宋月。
宋月哭得梨花带雨,“元哥哥,你可不要犯糊涂,我可是你的新娘。”
要不是见过她的真面目,恐怕又要被骗了。
裴元沉着脸,放出了那天的录音。
宋月脸色煞白。
过了一会儿换成无所谓的语调。
“居然被你发现了。”
“裴元,那又怎么样呢,我顶多是个教唆犯,宋家打点一下就出来了。”
陆安清楚宋慈到底受了多少苦,可以说全身没一块好肉。
他握紧拳头,“所以,宋慈那天的样子,是你让他们做的?
你还是人吗?”
“你这个恶心的杀人犯,人面兽心……恶毒的女人,你抢走了宋慈的亲人,让她一个千金小姐过得那么可怜,还不够吗?”
愤懑的陆安终于忍不住,将宋慈和宋家父母的合约拿给裴元看。
裴元还没看完,泪水就糊满了整个纸张。
他哭着哭着就笑了。
按着发堵的胸口,“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阿慈不可能伤害我的妹妹,阿慈根本就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都是你们逼她的!”
“阿慈怎么就那么傻呢?
都怪自己没有快速地成长起来,在宋家面前,裴家犹如蚍蜉撼树。
怪自己的无能害惨了阿慈。
他会好好替阿慈讨回不公,用最好的医疗手段延续阿慈的生命,用剩下的人生,好好补偿阿慈。
一切都来得及的。
裴元挥起棍子一下下打在宋月身上泄愤。
“你这个贱人,恶毒的杀人犯,做我的新娘,你配吗?”
宋月自知败露,身上疼得她无法忍受。
她阴恻恻地笑着。
“那你想让谁做你的新娘?
让宋慈从坟里爬出来吗?
你是不是还在做和宋慈破镜重圆的美梦啊?”
“你不会到现在都不知道吧?”
“在你唱着摇篮曲哄我睡觉那晚啊,宋慈就已经被我的男人害死啦!”
棍子从手中滑到地上。
裴元怔在原地,他感觉灵魂在一点点抽离出他的身体。
他慢慢扭头,看着陆安确认,“你听到她说什么了吗?”
裴元还是知道了。
陆安合上眼,“宋慈确实死了。”
“我去庙里,是去处理她的葬礼。”
“大师说宋慈的灵魂很纯净,在离开人世的时候……也没有恨意。”
宋慈死了。
裴元无法接受这四个字。
他大吼出声。
烂尾楼里回荡着他痛苦的回音。
他捡起棍子狠狠地落在宋月身上。
被按着的男人却忍不住了,疯狂挣着绳子,“奶奶的,打我女人做什么?”
见挣脱无门。
男人恶劣一笑,仰头回味。
“姓裴的,是不是很痛啊?
我知道你不可能放过我们了。”
“我告诉你,你根本不知道宋慈有多可爱,比你的妹妹可爱多了。”
“她一直在那里挣扎,我们没办法,只好不小心用钉子把她的手脚钉上。”
“每次我们换位置,钉子就会被拔出来,她越痛苦,我们就越开心。”
“你知道她舌头被烟烫出肉香的样子有多美吗?”
“我们把她的牙齿、指甲全都拔了下来,到后面……。”
“闭嘴!
闭嘴!”
裴元痛苦极了,他大叫着让歹徒闭嘴,将棍子狠狠打在他的嘴上。
男人吃痛一声,还是挑衅他:“最有趣的是啊。”
“她以为你会救她的,到死,她都以为我们至少会留她一命。”
调查前尘往事的第一站,选在宋慈的出租屋。
房东太太提起宋慈,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阿慈很可爱呢,会帮助猫猫狗狗,也经常陪我们这些老家伙聊天。”
“听说她也是名校毕业生,不知道为什么找不到稳定的工作,总是兼职到很晚,一开始租房的时候她不敢独自回来,总拜托我去接她。
又不好意思白白麻烦我,常常送些点心。”
“小姑娘,一个人太不容易。”
陆安摩挲着指节。
这么胆小的话,那天遭遇那么痛苦的事,竟然也不怨恨吗?
这个女人真是傻瓜。
这个傻瓜把他们所有人当傻瓜耍得团团转。
陆安叫了钟点工上门,该收拾好房间退租了。
敲门声响,打开门。
门内的陆安和门外的裴昭面面相觑。
“你不是在庙里……你不是放下了宋慈?”
裴元冷着脸,“应该是我问你,怎么会出现在宋慈家,我记得你挺讨厌她的。”
陆安沉默。
“又来客人啦!”
房东太太端着两份饭打断了他们的对峙,“你们吃点啊,以前我就难过阿慈生了病,不肯和我同桌吃饭。”
“现在阿慈搬走了,你们也算完成了我这个老婆子的心愿。”
“没想到阿慈有那么多朋友,这下她离开,老婆子也不用担心了。”
陆安一下子抓住了重点,“什么病啊?”
房东太太叹了口气,摇摇头走了。
关门后,室内一片寂静。
裴元隐隐不安。
他想起宋慈在医院试药那次填过表格,也许在医院就能查到。
裴元拿着车钥匙跑了出去,陆安放下香喷喷的猪扒饭在后面追。
到了办公室,医生说为了保护试药人的隐私信息,并没有录入电子档。
纸质档都在试药人自己的手里。
焦急万分的裴元忍不住一根接一根的抽烟,将烟头摁在垃圾桶顶上。
垃圾桶?
他又想起那天被宋慈扔进垃圾桶的那个纸团,赶忙追问值班医生垃圾多久集中运走。
得到答案后,裴元和陆安开车前往垃圾站。
垃圾如山高,把他们一米九的身形衬成了小卡拉米。
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在垃圾山上顺着日期、区域,终于找出了属于那家医院当天的垃圾,又在那家医院那天所有的垃圾里依次打开过目。
不知拆了多少个纸团,裴元整个人都腌入味儿,身上黑不溜秋的,才看到那个露出宋慈字迹的纸团。
裴元颤抖着打开纸团。
他在心底许愿,用他二十年的寿命,换宋慈只是得了阑尾炎、得了普通肿瘤,脾上出了问题。
一目十行。
看到自愿试验表,是否患有传染病一栏。
勾着“是”。
裴元的心揪了起来。
再用他十年的命,让宋慈只是得了肺结核或者甲肝好了。
视线移到传染病名的横线上。
宋慈的蝇头小楷写着,艾滋。
不!
不……那时候宋慈刚刚离开精神病院不久,她是在里面感染的!
裴元心脏紧缩。
是他,亲手将宋慈送进了地狱。
是他毁了宋慈。
他哪里有资格可以恨宋慈……他区分不了自己和宋慈,到底谁欠谁更多了。
害死男友裴元的妹妹后,他对我恨之入骨。
不仅将我送进精神病院折磨七年,还转头和我的姐姐订下婚约。
出院后,他为了报复我,割下我的一个肾。
让我在雨中跪了三天三夜。
甚至在婚礼前夜,他把妹妹当日遭遇的折磨在我身上复刻了一遍。
后来,他喝醉后拦下我,“我那么爱你。”
“我的妹妹也那么爱你,视你为亲人,你为什么要害死她?”
“宋慈,你真的有心吗?”
听着裴元话语里的失望,我迎上目光冲他无所谓地开口:“哦,所以呢?”
裴元瞪着猩红的双眼,最终只留下一句:“你该死。”
我摸了摸手臂上的针孔,沉默许久后,苦涩一笑。
裴元不知道,我已经定下了一个月后的鲸落葬。
他举办婚礼那天,就是我葬礼的那天。
“宋小姐,您预约的鲸落葬服务还差三万块钱的尾款,您需要在一个月内补齐钱款,在您死后,我们会从山顶出发,送您的尸体前往彼岸。”
闻言,我对着老僧侣双手合十感谢。
待他离开后,我也转身离去,只是忽地被什么绊了一下,我一个趔趄,整个人摔在了地上。
很疼。
这时,一道熟悉的男声响起。
“宋慈,几年不见,怎么行那么大的礼啊?”
一群人嘲笑的声音刺着我的耳膜,我吃痛地抬头,入目第一眼的,是被众人围在中间的裴元。
四目对视,裴元冷漠地扫了我一眼,眼里无悲无喜。
那一瞬间,我的心像被针扎过似的。
好疼。
比身体上的伤,还要疼。
绊倒我的人,是裴元的好兄弟陆安。
见我不说话,他指着皮鞋继续发难,“真晦气,走个路还能撞上脏东西,宋慈,你既然把我的鞋弄脏了,就给我舔干净。”
看着男人粘着泥土的鞋底,我挣扎着要爬起来:“放开我!”
可却反被他钳制着手臂,下一秒,几张红钞甩在了我的脸上。
“怎么?
嫌少?”
他冷笑了一声:“像你这么恶毒的女人,让你舔鞋,也是你的荣幸。
趁爷现在心情好,你把我这鞋底舔了,我还能赏你点钱。”
众人哈哈大笑。
我紧紧握拳,慌乱中如从前那样想让裴元帮我,“裴——”可他没有看我。
他只是淡漠地看着我被羞辱。
我的心,猛然一痛。
也对,他恨我。
恨不得我死,又怎么会帮我呢?
这时,一个膀大腰圆的二世祖接话,“你还敢来庙里,只怕佛祖也嫌你晦气。”
“当初为了钱害死裴总的妹妹,现在来庙里,是没钱了?”
“我呢,自小敬佩裴总,裴总用腻的,我也愿意笑纳,养条狗逗我开心嘛,何乐而不为?”
“这样,你现在就脱衣服,脱一件我就给你一千!”
众人的哄笑中,巨大的屈辱将我紧紧包围,我红着眼看向了裴元。
他的嘴角也只是勾起了玩味的笑容,浅浅评价:“饥不择食。”
鼻子猛然一酸,我微微抬头,努力眨着眼睛,不让眼泪落下。
挺好的。
宋慈,他不爱你了,这样的结果是你想要的。
不要哭,你该高兴的。
“喂,脱不脱?”
这时,看热闹的人踢了我一脚,我稳住身形后,从地上慢慢爬了起来。
“我脱。”
除开贴身衣物,我还有五件衣服。
脱掉五件衣服就可以赚到五千块钱。
比起我做的其他活,这可轻松太多了。
况且我知道,他们是想替裴元出气。
今天这一遭,无法避免。
在所有人的笑声中,我脱掉了第一件外套。
“啧,真丑,瘦得跟猴一样,裴总当初是扶贫的吗?
这都吃得下去?”
裴元微微挑眉,“当时眼睛不太好。”
众人哄堂大笑。
丢在我脸上的红钞,砸红了我的眼睛。
疼得我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
一千块到手,我又脱下外裤、围巾。
最后,只剩下了贴身衣物。
我哆嗦着身子,在他们的调笑中想去拿钱的时候,陆安却将我拦住。
“让你拿了吗?”
“得脱干净,中途放弃不算。”
话落,我红了眼,下意识地看向了裴元。
目光对视时,他眼里的嫌恶和憎恨深深刺痛了我的心脏。
我微微低头,苦涩一笑。
一丝不挂,就能赚到七千块钱。
反正从裴元妹妹被人欺负致死、凶手供出我的名字起的每一天都痛不欲生。
反正在精神病院的这七年,我被虐待、殴打、羞辱都是家常便饭,而护工为了让我在被探望时不乱说话,频繁注射药物,导致我患上传染病。
反正,医生说我只有不到两个月的寿命。
反正……裴元对我恨之入骨。
区区尊严而已,我有什么可在意的呢?
我缓缓抬手,当着他们的面开始解扣子。
可在我打底衫最后一颗扣子将要解完时,裴元突然上前将我推倒在地,随后将衣服踢在了我的身上后,才对着我冷冷开口:“不嫌脏吗?
这种货色只会脏了眼睛。”
“滚。”
裴元哄宋月睡着后,看天花板看了整晚。
看着看着,烟盒都空了。
一早宋月醒来哭着问他,“元哥哥,你和姐姐反正回不去了,我们的婚期还要推到哪天呢?”
裴元哄着她,心里无端生出许多烦躁。
像自己失去了什么东西一样。
整理完领带,裴元回答,“你说哪天就哪天吧。”
宋月兴奋得有些异样。
裴元没有多想,装作不经意提到。
“不过我想……宋慈毕竟也是你的家人,虽然我恨她,但在我们人生最重要的一刻,我希望你的亲人都能到场。”
宋月脸色难看了一下,“我会通知妹妹的,可她要是不愿意祝福我们,也不能强求。”
裴元下楼,今天还是很想……很想见一眼那个人。
他点了一根烟,烟雾缭绕,忽然想起了从前。
从前,他和宋慈相爱的时候,因为创业压力大抽烟,她就会生气好久。
宋慈在精神病院的七年里,裴元把烟戒了。
因为一旦点上烟就会想到她气鼓鼓从他嘴里把烟抢走的样子。
他常常想,宋慈或许才是他的烟。
尝试忘记她,放下她,就会出现新的戒断反应。
裴元给陆安打去电话,真想告诉他,仇恨和宋慈,他都不能放下。
他甚至答应办场婚礼,只是想有个借口,见到那个不适合被他待见的来宾。
哪怕宋慈是真的恶毒,还想害了宋月。
不过……也不知道,她那天是不是吓到了?
他不该吓她。
可当时……他想起了自己的妹妹。
走出门的那一瞬间,他就后悔了,随后命人去将宋慈带了出来。
那一刻,他才明白。
他舍不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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