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的是,一搬动橱柜,一堆蟑螂四散开来奔逃。
我哪儿见过这阵仗,后退几步一下子靠在了他身上,如若靠在了一个坚实的怀抱里。
“赶紧喷杀虫剂。”
他提醒我。
来不及细品味,我赶紧拿出我的杀虫喷雾朝着四散的蟑螂一通喷。
我拿出了我的女汉子本性,就像当年在出租屋里挡在我室友前面一样,挡在了赵楠身前。
那个战况惨烈啊!
我一路追杀一通喷。
渐渐地,蟑螂都瘫在地上不再动了。
回头看赵楠,他也拿着一把扫帚,不断击打还有力气的小强们。
我俩像背对背赢了一场战役一般。
“赢了。”
“我俩一起赢了。”
两个傻子一起笑出了声。
开始打扫战场。
把所有奄奄一息的小强们扫在一起装袋。
然后在房间的重点角落布置上蟑螂小屋,消除一下余孽。
再把橱柜恢复原样。
“以后吃外卖没吃完的话,得拿出去扔掉哦。”
我叮嘱道。
“好的,我以后一定注意。
主要是之前总自己一个人吃饭。
那以后我要是晚上不想一个人吃饭的时候,可以叫你出来一起吃吗?”
他发出了邀请。
“嗯,可以的。”
我应允。
“走,今天为了感谢你请你吃烤肉去。”
这是我们一起吃的第一顿晚餐。
他很主动地把肉烤熟、翻面再夹到我碗里。
还好,一下子看到好多好多小强的画面刺激感被肉香和他的周到服务抚平了。
我俩复盘战场,并表扬对方的功绩,一顿饭就有说有笑地结束了。
4随着化疗的推进,我得去趟北京咨询下大医院的专家了。
赵楠说,复发后的化疗可用药越来越少,我需要去问问有没有新药或者新疗法。
几乎所有问诊的回答都类似。
每一位医生的话都似让我掉入了冰窖,然后扔给我了一根绳,但是这根绳在井口是否固定得稳固却不得而知。
听起来都只有一条路值得一试了——骨髓移植,这个5年前没能试的方法现在要再试一次。
回到老家医院后,我去找赵楠,他却不在。
当夜老林同志又发起烧来,我就留在医院守夜。
不到晚上8点,陪床的家属们早早地在医院走廊支起了行军床。
我给老爸擦洗完,给他服完药,看好点滴。
入夜也打开了折叠床睡到了走廊。
走廊的长明灯一晚上都亮着,我戴着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