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家了不成?”
老鸨被他堵得哑口无言。
但凡换个其他人,甭管有理没理,她都直接揪着耳朵开骂了,但眼前这人是不能逼的。
花魁在七岁那年被父亲卖来青楼,他父亲不知是个什么样的,花魁送来时被打得奄奄一息,虽然容貌清丽脱俗,但老鸨不能让他那么出去接客,会扰了客人兴致。
好不容易等人醒了,老鸨要他给客人摸一下手他都不肯,气得老鸨把他扔去后院调教人的地方,那里都是有经验的技师,进去调教不用三天,再清高的都能变得淫乱下贱。
哪想到花魁当时便拔了头上的发钗。
老鸨嗤笑他:“你用一个发钗就想对付我们?”
花魁把发钗抵在了自己脖子上,“烂命一条,要死便死了,何须对付你们。”
花魁的眼神冷清清的,明明站在对面,目光却像是都没把他们看在眼里一样,空若无物。
老鸨心下暗叫不对,唬他道:“你敢便扎!
我且告诉你,入了我这花楼,只要活着,便要守这里的规矩!”
花魁当下就扎进了脖子一寸,老鸨惊住了,这刚高价买来的高级货,说没就没了怎么行!
她当下退让,花魁会弹琴,他便答应花魁只弹琴,不卖身。
后来斗了又斗,以花魁一次次以命胁迫,簪子一次比一次进得更深而结束。
那最后一次甚至簪子已经进了喉管半截了,大夫来了都说悬,老鸨可不想再逼他了,不管怎么样他都是最大的摇钱树,有总比没有好。
亏他这么狠,一次次用金钗刺穿自己皮肉。
哎,但这么拖着,他不去争取那位浪荡少爷,也不是办法。
老鸨只能代为出手了。
为着把向来眼高于顶的风流少爷拉过来,又存着点报复的心思,她命令丫鬟去拔下花魁十多年来那一把琴上的琴弦,仿了一个俊秀的字迹,差人将琴弦与信一并送往那丞相府。
浪荡少爷收到这份大礼高兴非常,当晚再临花楼,竞价达十万两黄金,远超第二名的出价,老鸨擅自做主给他送进了花魁房间。
见到浪荡少爷猝然来,花魁毫不震惊,他脸上神情不冷不淡,只抚着桌上那一把坏了的琴。
他不像往日那般直接脱了衣服,只是缓慢地抬眸望向浪荡少爷,“来了?
“少爷欢喜他这低眸清冷的模样:“你邀我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