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凛沈棘年的其他类型小说《能生还试管?冷婚五年她不玩了苏凛沈棘年全局》,由网络作家“我是真千金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凛从小就父母双亡,和外婆一起长大。遇到沈棘年的时候外婆刚刚去世,孤独又悲伤。沈棘年帮她解决了一桩麻烦,问她要不要跟自己结婚。她和沈棘年早年有过交集,男人完全长在她心巴上。喜欢的男人要给她一个家,这种好事她连做梦都不敢乱梦,想也不想就答应了。婚后才发现沈棘年是个十分冷漠甚至冷酷的男人,所有事情都要按他的意思办,差一分一毫都不行。就因为喜欢他,她愿意宠着他,哄着他,把所有的柔情蜜意都给了他。五年的付出,她得到的却是自己车祸住院,他不闻不问!要不是命硬,她也差点失血过多死在那条堵得死死的车道里。真傻呢,沈棘年不要爱,她还硬给。原本以为和沈棘年提出离婚一定会失眠,苏凛却出人意料地睡得好。下楼时屋里冷冷清清。昨晚离婚以沈棘年丢了协议作结。此...
《能生还试管?冷婚五年她不玩了苏凛沈棘年全局》精彩片段
苏凛从小就父母双亡,和外婆一起长大。
遇到沈棘年的时候外婆刚刚去世,孤独又悲伤。
沈棘年帮她解决了一桩麻烦,问她要不要跟自己结婚。
她和沈棘年早年有过交集,男人完全长在她心巴上。
喜欢的男人要给她一个家,这种好事她连做梦都不敢乱梦,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婚后才发现沈棘年是个十分冷漠甚至冷酷的男人,所有事情都要按他的意思办,差一分一毫都不行。
就因为喜欢他,她愿意宠着他,哄着他,把所有的柔情蜜意都给了他。
五年的付出,她得到的却是自己车祸住院,他不闻不问!
要不是命硬,她也差点失血过多死在那条堵得死死的车道里。
真傻呢,沈棘年不要爱,她还硬给。
原本以为和沈棘年提出离婚一定会失眠,苏凛却出人意料地睡得好。
下楼时屋里冷冷清清。
昨晚离婚以沈棘年丢了协议作结。
此时人不知所踪,楼下佣人们各司其职。
看到她,管家快步迎过来,“少夫人,您可算起床,小小姐发了好几个菜谱过来,让您照着给她做。”
管家嘴里的所谓小小姐是沈棘年哥哥的女儿沈瑶瑶。
沈家大少沈济安过世后,沈棘年抚养了她。
疼爱有嘉。
苏凛只淡淡一瞥就推了开来,“拿去给厨子们做吧。”
管家惊讶地看着她,“少夫人......”
就连在干活的佣人们都不由得转头来看苏凛。
众所周知,这些年来苏凛似狗般舔着沈棘年,对沈棘年在意的沈瑶瑶自然不敢怠慢。
每次沈瑶瑶拿菜谱过来,她都会像领了圣旨似的,脚不沾地不眠不休地把菜研究出来。
众人都以为听错了,苏凛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以后小小姐的菜谱都不用经过我,直接让厨子做了送过去。”
她有严重的阅读障碍。
从小只要看到字就会头昏脑胀,别人花一分钟就能读透的句子她花十分钟也未必弄得懂。
沈瑶瑶知道她有这个毛病,所以才会不断拿超长菜谱为难她。
以前她爱着沈棘年,不想沈瑶瑶因为这么点小事打扰到他,才会宁肯自己难受也要把菜做出来。
管家为难地看向四周,“可是KPI......”
这么多人在,他也不好当这件事没发生。
苏凛鼻头一酸,即使已经打算把情感抽离出来,难过的情绪还是扑天盖地。
是的。
作为沈棘年的妻子是要KPI考核的。
半年一次。
不合格便没有资格和沈棘年一起去度假。
偏偏以前她那么那么想能与他共度时光,才会拼了老命去完成各种任务。
总裁妻子KPI考核?
多可笑!
“按实际扣分吧。”苏凛没办法在这个人性扭曲的屋子里哪怕待上一秒,抬腿就走了出去。
她身上只穿了套五年前自己买的卫衣,手上抱着外婆生前给她绣的旗袍嫁衣。
当初怎么来的,如今怎么离开。
她不会再回这里了。
想必沈棘年要知道她的KPI考核为0,也会想通,和她离婚的吧。
苏凛站在路边,拿出手机调出很久没联系过的号码,“我要离婚了,见一面?”
......
炫夜酒吧。
两道热辣的身影在劲爆的音乐声中疯狂舞蹈。
一黑一白。
黑的有如暗夜盛放的玫瑰,妖冶妩媚,娇艳欲滴,无声散发着勾人因子,引得周边口哨声此起彼伏。
白色身影勾过她的细肩,边跳边在她耳边大声道:“看到没?多少男人为你着迷,在那一棵歪脖子树上一吊就是五年,姐们,你亏大发了!”
女孩娇艳的脸庞在假睫毛和烟熏妆的掩盖下透着叛逆的美,目光缓缓滑过台下那双双迷恋疯狂的眼。
她的目光每移到一处,就会激起一阵疯狂的回应。
只除了......角落的男人。
卡座微微挡了男人的视线,他仿佛感受不到周边的火辣和疯狂。
骨节分明的长指托着酒杯,身上天然的气场将周边数米范围内的气压压得极低。
“靠!那不是......沈棘年吗?”
“他怎么来了?”
苏凛也想不清楚,她和好朋友余许许来跳个舞还能碰到沈棘年!
离开别墅后,她直接找了余许许。
余许许知道她要离婚,特地带她来开心。
“他不会来找你的吧。”
苏凛心头猛地一跳。
这么多年来,沈棘年需要她时都是让助理召唤,从来没有主动找过她。
这是对她提离婚的事上心了?
苏凛看一眼身上的穿着,真心没办法这副样子与他相对,本能反应,跳下台就往后跑。
见她突然跑掉,台下的观众不干了,纷纷叫着喊着让她回来。
还有几个甚至追了过来。
余许许怕出事,推一把苏凛,“你先跑,我挡着。”
苏凛一气跑出酒吧,刚停下来,两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就跟了过来。
将她的去路截住,
“美女,跑什么?陪哥哥们玩会儿?”
男人流里流气的样子叫人作恶,苏凛不动声色往后退一小步。
这里是酒吧后门,没人经过,做了什么也不会被发现。
两人对苏凛早就垂涎,对看一眼,齐齐朝她抓过来!
“放开!”
苏凛刚要使力,就听得——
叭!
呯!
“啊!”
两个男人突然脱手,四仰八叉倒在地上。
抱着脱位的手臂在地上翻滚,惨叫如杀猪。
苏凛定定看着保镖散开后迎光而来的男人。
是沈棘年!
沈棘年棱角分明的脸上挂着比以往还要可怕的严厉,锐利的目光从她身上刮过。
苏凛条件反射地一阵瑟瑟,想的是该怎样应对他的指责。
男人当着她的面接起电话来,“回家了就好,下次别来酒吧这种复杂的地方。”
所以......
沈棘年压根就不是来找她的!
电话那头的女声不用猜就知道是俞淑宁。
在沈棘年心里,只有俞淑宁才值得浪费时间。
即使已经决定离婚,苏凛还是像被人猛地甩进冰窟。
又冷又痛!
沈刺年接完电话才来看苏凛,“这位小姐,没有能力自保就别做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的事!”
苏凛:“......”
沈棘年竟然没认出她!
刚刚的疼痛,这些年沈棘年对她的忽视......在这句话面前通通变得不值一提!
该有多失败,才会让同床共枕五年的老公认不出?
这次不是摔进了冰窟,而是被无数冰刀对穿!
心和胃一起被撕开搅碎,血肉模糊!
“这不是满天下喊离婚的沈少夫人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你不是因为知道今晚沈总要来,特意来等他的吧。我就说嘛,沈总那么优秀,你怎么舍得离!”
李颜一副你被我看得透透的表情,别提对苏凛有多轻视。
俞淑宁连忙拉一把李颜,轻斥,“小颜,少说两句!”
转头用一双小鹿似的眼来看苏凛,“之前听你说要离婚我真的好担心,现在看来没事了,真是太好了。”
见苏凛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又似想到什么般连忙解释,”你别误会,虽然是棘年亲自安排车子送我来的,但我只是想见见济安的朋友而已。”
见朋友用得着穿这么臊气?
俞淑宁穿着紧身吊带礼裙,前突后翘小蛮腰。
外人不知道,苏凛最清楚。
假言假语听多了,腻味又恶心,苏凛当她空气抬腿走过。
沈棘年刚好迎着她走来,眉头不悦地拧起,“大嫂跟你说话,为什么不回答?”
苏凛不客气地朝沈棘年翻记白眼,“好笑,谁规定她跟我说话 ,我就一定要答理?”
苏凛这一翻白眼,沈棘年蓦地就想起自己在酒吧里救下的那个女人。
突然觉得两人气质相近......
“别因为我影响了你们之间的感情,阿棘,你们好好聊。”俞淑宁连忙出声,打断沈棘年的思绪。
她充当和事佬,拉着李颜主动避开。
李颜不死心地暗自拽俞淑宁,压低声音道,“淑宁,你怎么能把沈总让给苏凛呀,苏凛当众给沈总难堪,沈总肯定恼她,就该趁这个机会把人抢走!”
“说什么呢!”俞淑宁故作生气,“我生病的时候缠着棘年只是因为把他当成了济安,棘年是济安的弟弟,你这么说......把我当成了什么!”
“以后这种话可不能再说了!”
哪怕在闺蜜面前,俞淑宁也没把那份心思全露出来。
她不是傻子,真有机会又怎么可能不上。
可眼下何竖被整明摆着就是沈棘年的手笔,说明他对苏凛还是有感情的。
她现在插手,不等于召告天下,自己有意于做二人间的第三者?
另一边。
沈棘年破天荒没有跟着俞淑宁的屁股跑,倒是让苏凛觉得挺新鲜。
“离活动开始还有十分钟时间,我们先谈吧。”沈棘年低头看表,语速极快。
苏凛看向他。
沈棘年身高腿长,眉目疏冷,自带光环。不管再好看的男人,在他身边一站都会黯然失色。
以前也被他这副皮囊深深吸引不可自拔,如今抽身出来,只剩下无感。
“何竖的事为什么不说?”耳边,传来沈棘年的问话。
提到何竖,苏凛着实给意外了一下。
没想到沈棘年竟然舍得分时间关心她。
苏凛是聪明人,他能这么问,她已联系到了何竖被赶的事,“所以你整何竖是为了我?”
问完特意往外看了看天,严重怀疑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沈棘年点头,“放心,何竖以后不会再来欺负你。”
把何竖赶出何家,等同于断了他的生路。
沈棘年手段之狠可见一斑。
他自以为这么做了她一定会感激涕零,苏凛心头只有嘲讽。
欺负她的头头正是他自己,其他人不过看他不把她当回事做了帮凶而已。
怎么不把自己生路给断个干净以示惩罚?
沈棘年见她沉默不语,嘴角却挂着笑,只当何竖受了惩罚她高兴。
略勾首,才继续道,“之前的事我不会再提,一笔勾销。”
苏凛这些天的行为的确离经判道,但他已查清楚,她强他是因为被人下了药。
那种情况下她还能拒绝何竖,跑去找自己,即使行为过火了些也值得原谅。
至于她喊离婚,炸工作室,应该只是那件事引起的过激反应。
身为男人,老婆能为了自己保全清白也是开心的。
沈棘年有意补偿,“最近我会腾出几天时间,我们去国外散散心。”
这......
苏凛都快惊呆了。
她是为了掩盖痕迹才捏造出在沈宅被人下了药的假象,去找沈棘年也只是为了报复俞淑宁。
此时完全没意识到他把这件事解读成了自己对他的忠诚,心下只觉得沈棘年一定脑子不正常了。
先前搞个超级KPI弄得她牙根咬碎都未能得到机会,现在轻易就施舍?
这要放在以前,她铁定烧高香。
不过现在,谁稀罕!
苏凛并不上心地道,“KPI没达标,还是不了吧。”
沈棘年眼底晃出一抹疑惑。
苏凛不想跟他浪费时间,“我现在最想的就是能和沈先生离婚。想来以您的能力,办离婚这种小事不必我亲自到场,办好了叫助理发信息给我就好。”
这话又惹怒了沈棘年,低喝一声,“苏凛,好好说话!”
苏凛:“......”
她一直在好好说话。
在沈棘年看来,她愿意跑来见自己,自然是想和解的。
现在还摆谱,一定有想要的东西没到位。
沈棘年再看一眼表,“给你三分钟,想清楚该说什么!”
他的时间颗粒度极密,是以秒算的,能给苏凛三分钟算是赏了最大脸面。
沈棘年说完闭眼,皱眉等着苏凛主动开口。
落在苏凛眼里,高高在上,又自以为是!
唇角划过一抹冷笑。
刚好看到另一辆车子驶来,她毫不犹豫地越过他大步迎去。
对车里下来的男人利落含首,“贺先生您好,我是威风保镖公司的苏凛。”
“苏凛?”贺云彬咀嚼着这个名字,目光却穿过她的肩看向背后的沈棘年。
两人结婚虽然低调,但作为沈棘年的最大竞争对手,贺云彬不可能不知道苏凛的身份。
“所以,沈棘年的老婆给我做保镖?”
苏凛笑,“怎么?贺先生不敢?”
贺云彬哈哈大笑,“谁说的。”
“沈棘年的女人能给我做保镖是我的荣幸,就算会被沈少夫人杀了我也愿意。”
“沈少夫人,合作愉快。”
贺云彬极为不羁地朝苏凛伸出手。
苏凛形式化地与他握一下,“苏小姐。”
贺云彬听得这话,唇角的意味更深了些。
沈棘年等了半天苏凛都没说要什么,反而听到她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不由睁眼。
刚好看到苏凛和贺云彬站在一起。
“你们在做什么!”
大步走来,目光乌沉沉地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苏凛淡定收手,自动退在贺云彬身后,把沈棘年当年透明人。
贺云彬生怕事儿闹得不够大,有意摊摊肩,“没看到吗?苏小姐今晚是我的女伴。”
说完朝苏凛弓起手臂。
“婶婶,您不会看不上瑶瑶写的诗吧。”沈瑶瑶在演戏方面深得俞淑宁的真传,转眼就泫然欲滴。
她的声音放得这么大,苏凛要拒绝就会显得心胸狭窄,丢沈家人的脸。
要接受,她阅读困难,只能等着上台出丑,同样丢沈家人的脸。
总之,最后的罪人都是她!
苏凛笑笑。
都要离开沈家,谁还管沈家人的脸不脸的。
她大步上台,接过话筒,
“诗就不念了,今天有件事情要宣布。”
“我,苏凛,决定和沈棘年离婚!”
哗!
台下突然炸开,全都不敢置信地看向苏凛。
今晚来参加寿宴的都是沈家亲戚,苏凛为了舔着沈棘年和坐稳沈少夫人的位置,这几年连着他们这些亲戚都没少下功夫。
现在竟然要离婚?
“苏凛这是疯了吧。”
“我看是喝酒喝多了。”
没有人相信苏凛是真心要离婚的。
对他们来说,与其相信她会离婚,不如相信太阳会撞击火星。
苏凛懒得管台下什么态度,丢下话筒,扬长而去。
......
沈棘年这辈子也没想到,自己妻子会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
一天之内给他两重打击。
被强?
被离婚?
可真是好样的!
在沈棘年的记忆里,上一次吃这种瘪还是在十几年前。
更离谱的是,苏凛办完这些事儿后竟从沈宅凭空消失。
丢下一摊子事自己躲起来,这样的苏凛......愈发像渣男!
沈棘年此时说不清楚是愤怒,还是委屈,只觉得胸口一阵一阵胡乱涌动。
“找,务必把人找出来!”
......
沈棘年在满天下找人的时候,苏凛正窝在小房里,清浅的阳光透过晨光打在身上,她戴着耳塞慵懒得就似一只猫。
数米之外,年轻男子将一张账单推向余许许,“五百万,没错吧。”
余许许刚要收钱,冷脆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五百万零五块。”
“零五块?”年轻男子蒙蒙地看向余许许。
苏凛姿势未变,“昨晚替雇主喝了一杯加料的酒,找男人解决花了五块钱。”
“哧!”
静坐在另一头的男人突然笑出声来,原本浅淡的眸光里升起兴趣来。
“什么样的男人价钱这么低?”
室内人没有回答。
哪怕面对顶头上司,不想应的一概不应。
男人没有再问下去,起身离开。
“阿凛,昨晚发生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跟我说?”
“那男人......靠谱吗?”
男人一走,余许许就快速冲过来,担忧地抓着苏凛检查。
苏凛懒洋洋地睁眼,“沈棘年。”
“啥?”
余许许当场当机,不敢置信地看向苏凛。
“你竟然......找他?”
“不然呢?”苏凛委屈地揉揉依旧发痛的腰,“我和他还没离婚,难不成出轨找别的男人?”
“出轨又怎样?他娶你这么多年,完全把你当成工具,这种渣男,就算出轨也不能便宜他!”
苏凛拍一把余许许的脑袋,“那么短时间内找男人,要找到个有病的不得亏死?”
好歹沈棘年洁身自好,除了被俞淑宁抱过几回,能用的那地儿还没往外批发过。
“是哦。”
余许许点点头,纠结完这个问题又想起另一个。
“你当真给了五块钱?”
苏凛白她一眼,“他能嫖我,我不能嫖他?”
“牛!”
余许许发现那个牛轰轰的苏凛又回来了。
“果然还是接单的好!”
苏凛虽然从小读书不行,但特别能打,对复杂事物也有着超高的好奇心,什么安保设备到了她手里都成垃圾。
十几岁的时候就被“烈焰”集团相中。
烈焰集团着力于全球范围内提供顶级安全防御。
佣金奇高,对手下的能力要求自然也极高。
苏凛数次在困难重重之下完美完成任务,二十岁出头就成了烈焰王牌。
直到外婆生病她才退出烈焰,去了一家小影视公司跑龙套。
外婆过世后,她原本打算回归烈焰集团的。
却在这个时候碰到沈棘年。
沈棘年一句“结婚”把她勾得神魂颠倒,自愿隐藏实力,成为一个洗手做羹汤的家庭主妇。
往事不堪回首,苏凛已不想再去纠结。
如今身无挂碍,她终于可以继续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就在此时,手机就响了。
是她工作室里的员工小林打来的。
“凛姐,您在哪儿啊。许助理刚刚打电话过来,让您去见沈先生。”
“您要不去,她说会把工作室给关掉!”
小林说着都要哭起来。
苏凛特别特别喜欢做工艺品,几乎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关掉工作室无异于要了她半条命。
苏凛比小林冷静许多,“帮我问问许助理,去见沈棘年是不是就能办离婚手续。”
“少夫人,沈总没时间跟您玩这种离婚游戏,劝您最好别再闹。这么闹下去,损失的只有您自己!”许助理冷冰冰的话从那头传来。
当她离婚是游戏?
苏凛一笑,“行!”
对小林说,“小林,你现在撤出去,退到工作室一百米以外。”
小林不明所以,还是退了出去。
就在她说“到了”的同时,一片嗡嗡声由远及近,小林抬头,只见数架无人机从工作室上空飞过。
呯!
一声闷响后,摆满了工艺品架子的工作室化为灰烬!
小林:“......”
“我在你卡里打了一笔钱,开工作室或干别的都可以,小林,再见。”
安排完小林,苏凛挂断电话。
许助理一身是灰跌跌撞撞从工作室里跑出来,脸上带着见了鬼的惶恐。
直到看到小林才意识到工作室是苏凛自己炸毁的!
“怎么回事?”
一辆车停在路边,降下的车窗里露出沈棘年的脸。
看着不远处的废墟,眼底涌动层层阴霾。
许助理面色苍白地道出实情,“少夫人她自己......把工作室炸了。”
“自己?”
即使对苏凛不太了解,沈棘年也知道她很在意这个工作室。
现在说炸就炸?
许助理的电话响起,是苏凛打来的。
那头不知说了什么,许助理的脸色越来越差,叫了一声,“少夫人......”
嘟——
苏凛主动挂断。
许助理头一次被苏凛挂电话,一时无法适应,眉都皱了起来。
抬眼见沈棘年阴着一张脸看自己。
“她说什么!”
“她说......”许助理深吸一口气,“不接受任何威胁。”
“我只是说您要见她,不来就关了她的工作室,她就......”
所以,他的妻子为了不给任何人威胁的把柄,连最爱的工作室都炸了?
“还有吗?”
揉着突突跳个不停的太阳穴,沈棘年冷硬地问。
许助理的表情更加为难。
许助理不敢抬眼,“有人看到他一人回了贺家。”
所以苏凛没跟他在一起?
沈棘年的脸色略略好看一些。
今晚发生了这么多事,已然没心情再待下去。
“回家吧。”
沈棘年回到家。
管家迎出来时,吓了一跳,“先生?”
不能怪他,沈棘年这人典型的工作狂,以公司为家。
一年回来的次数一个巴掌数得过来,大多数时候都是少夫人去公司或别处见他。
这不一个月前才回来过,又回来了?
“夫人呢?”沈棘年抬头往搂上看,向来冷漠,一张脸上没有表情,光站着不动就叫人混身发冷。
“夫人吗?”管家疑惑地看着沈棘年,“夫人已经离开一个多月。”
先生竟然一点不知道?
“离家一个多月?”
沈棘年的眉头又是用力一扯,严厉地瞪向管家。
管家被他的戾光刺得脊背发凉,却也疑惑,“夫人搬走的事没跟您说吗?”
他俩才是夫妻好伐。
沈棘年方才隐约想起她小产后跟自己提离婚。
她是那个时候离家的?
“她带什么走了吗?”
管家仔细想了想,“好像只带走了一套衣服。”
沈棘年兀自紧了眉头。
苏凛喊天喊地闹离婚,却只带走一套衣服?
他越发搞不懂这个妻子。
不过晚上见到的那团血是真的。
苏凛好歹是他妻子,总要当面见见,确定受没受伤。
他开始搜索林无忧可能会去的地方,这一搜才发现:自己对这个老婆似乎......毫无所知?
不知道她喜欢去哪里。
不知道有哪些朋友。
不知道喜好什么。
......
最后只能将电话打给亲妈郑丽如:“妈,苏凛平日有哪些朋友您知道吗?”
一听苏凛的名字,郑丽如就条件反射,嘴巴一撇,“她能有什么朋友?人家谈股票谈投资,她连财报都不会看,就只能做几道菜。”
“咱们这个档次的人家里谁不请几个名厨,她做的那点菜根本上不得台面!”
“我说棘年,她不是喊着离婚吗?赶紧离了呀,趁年轻找个更好的,早点生儿育女。”
“我看雪盈......”
“盈”字才落下,那头就传来忙音。
电话被挂了!
郑丽如气得手指发紧,却也不敢把电话打回去质问沈棘年。
只能生气地将手机往沙发里摔。
“真是的,这个苏凛有什么好!脑子有问题,连个孩子都生不好!”
杨雪盈多好啊。
她把杨雪盈摆在家里这么多年,就是希望沈棘年能喜欢上。
杨雪盈要能嫁给沈棘年,也能在他们之间起个润滑作用。
缓解缓解母子感情。
沈棘年又把电话打去了沈老夫人那边。
照顾老夫人的刘妈说老人已经休息。
半句没提起过苏凛。
苏凛应该是没去了。
就此时,许助理的电话打过来,“夫人已经找到了。”
“在哪里?”沈棘年低问,“有没有受伤?”
“没受伤,在酒......”
酒字刚落,俞淑宁的电话打了过来。
听说苏凛没受伤,沈棘年切断许助理的电话接了俞淑宁的号。
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神情一凛,开口道:“等我!”
回头打电话给许助理,“去把夫人接回来!”
酒吧里。
“这是烟烟让我带给你的礼物,说务必让你收下。”
年轻男人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林无忧。
即使身为烈焰的老板,宋瑾旸面对苏凛时还是客客气气的。
不仅因为苏凛是他的招牌,更因为自家老婆洛焰歌和苏凛是好闺蜜。
“烟烟送我的?”
听说是凤焰歌送自己的礼物,苏凛眼眶微微一热,满腔欢喜地接了过去。
当初苏凛嫁给苏棘年时,洛焰歌还在别处并不知道。
等她回来,却见苏凛在医院里照顾沈瑶瑶。
沈棘年同她结婚却连婚礼都没有举办,还把个刚出生的侄女丢给她照顾,洛焰歌别提有多生气,当场就要带她走。
苏凛不愿意,两人因此发生争执,洛焰歌给气得好几年都没理她。
这些年苏凛也不是没想过找洛焰歌合好,可自己的婚姻一塌糊涂,好友见了只会倍加生气。
原本计较离婚后就去找洛焰歌,不曾想洛焰歌先把礼物送了过来。
苏凛拿着礼物爱不释手。
宋瑾旸知道苏凛需要时间消化,起身离开。
许助理在外围站了好一会儿,见宋瑾旸走了才走过来。
“夫人。”
苏凛被惊动,抬头便看到许助理一脸冷漠地看着自己。
许助理跟沈棘年太多年,连气质都跟他像,眼底眉梢不带半点情感。
目光落在她手里的盒子上时,鼻孔若有似无地哼一声。
是不屑。
是轻视。
是怪她上不得台面。
是烂泥扶不上墙的感叹。
许助理向来有这本事,一声哼就能把人摁在卑微的泥尘里抬不起头来。
这么多年来她在沈棘年那儿活得那么卑微,不无许助理的功劳在。
许助理握着手机,里头拍的全是她刚刚与宋瑾旸的互动,没拍到宋瑾旸的正脸,但苏凛拍得清清楚楚。
仅她那副拿到礼物时雀跃的表情就足够倒十年胃口。
果然是个贪婪的!
她敲敲手机壳,极为不客气地将拍下来的照片露在苏凛眼底,“夫人还是不要做对自己无益的事,那个男的走的时候带了别的女人。”
“别的女人?”
烟烟?
苏凛心头猛地一荡,激动得撑桌站起。
原来烟烟过来了?
许助理把苏凛的一举一动手在眼里,被她解释成苏凛这是知道自己被人玩弄难过了。
眼里的不屑越发浓重,“夫人,今晚的事我可以不告诉沈总,但夫人也要记得自己的身份,别等将来真闹出丑事来不好收场!”
语气严厉,不知情的还以为许助理是她婆婆。
训完话,许助理收了目光,“先生让我送您回去。”
苏凛满心里想着洛焰歌,许助理之前说的一个字都没听在耳里。
直到此时才回神,转头冷一眼许助理,“沈棘年怎么不自己来见我?”
这话并没有什么杀伤力,许助理还是给她的冷眼刺了一下,眉头微皱。
不过苏凛的问话到她脑子里转一圈 ,又有了别的意思。
原来不是真的想找下家。
许助理勾起唇角三分清高三分不屑,“夫人还是别作的好,沈总正忙着照顾俞小姐,没时间吃您这飞醋。”
“不管贺少,还是刚刚这位,都帮不到您。”
一直知道沈棘年在乎俞淑宁。
虽然早就抽离了对沈棘年的感情,林无忧还是对他的行为感到愤怒。
这么在乎俞淑宁,干嘛不娶回家天天护着,拉着她干耗算怎么回事?
就因为俞淑宁是嫂子,怕影响了名声?
都要离婚了,苏凛也就懒得客气。
有啥说啥:“许助理,麻烦知会一声你家主子,有种就大胆点,别成天怂怂的,还既要又要,怪恶心人的。”
沈棘年俯视着面前的女人。
她跟自己妻子真的很像。
就因为像,才会出手相救。
但苏凛永远不可能穿成这样还在台上跳舞。
在他印象里,苏凛永远乖巧,端庄,衣服向来扣到最高位,袖子过肘,裙摆落膝,典型的江南女子风范。
沈棘年说完话,转身走出去。
背后余许许姗姗跑来。
“怎么?沈棘年骂你了?”
苏凛虚弱地摇摇头,泪在眼底晃荡。
无声抱紧光裸的手臂,极力压抑,肩膀还是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
沈棘年今晚的反应将她这五年的爱恋和付出变成了一场彻彻底底的笑话!
先前或许只是心寒,这一刻,她的心彻底死掉!
......
沈氏大楼。
“合作愉快。”
男人接过对面递出的手,表情一如既往地冷峻。
上百亿的合作项目,刁钻到业界集体头痛的客户,最后老老实实在他这里签了合同。
许助理快步走到沈棘年面前,动作利落又专业地整理各类文件。
沈棘年起身大步走向办公室,颀长挺拔的背影叫人着迷。
许助理跟进办公室时,看到沈棘年手里拿着个空风油精盒子在发呆。
他有头痛的老毛病,风油精向来都由苏凛准备。
少夫人真是越发不成样子,风油精空了都不知道换!
许助理眉头滑过一抹对苏凛办事不力的不悦,快速道,“我帮您去买一盒吧。”
沈棘年揉着发痛的太阳穴,脑海里突然浮起苏凛昨晚说的那句“你差点、就成功了”。
而他的前句是:要离婚,除非丧偶。
“苏凛最近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
许助理一愣,没想到沈棘年竟然会关心这个可有可无的妻子。
嘴里还是快速道,“除了俞小姐发生事故那天她说要直升机并没有别的。”
“少夫人刚刚流产心情一定不好吧,需要去苏富士拍一套珠宝给她做礼物吗?”
众所周知苏凛喜欢顶奢。
沈棘年这才想起,自打苏凛因为孩子的事跟自己闹后,已经很久没有送礼物给她。
昨天那副委屈模样是在暗示他给礼物?
“买最贵的。”
他当初娶苏凛,看中的就是她听话。
只要她能一如既往,多花点钱无所谓。
苏凛在余许许的小屋里疗愈了大半个月,心情终于慢慢好起来。
许助理的电话刚好在这个时间打来,说沈棘年安排了时间跟她见面。
要在以往,她一定会开心得原地打转。
此时只觉得无聊。
浪费时间跟一个对自己没有感情的男人待在一起,还不如在家睡大觉。
不过离婚的事总要有个结果。
苏凛没打算像以往那样精精致致去见沈棘年,余许许不干了,“干嘛不打扮好看点去见他?谈离婚就要高高调调光鲜亮丽地去,别弄得他以为你离了他就活不下去!”
强行拽她去买了一套香奈儿当季套装,“姐们,这叫战袍!祝你马到功成,早日脱离渣男!”
苏凛像往常一般被人领着去了沈棘年工作的地方,等在那里的是许助理。
许助理挑剔的目光在她身上落了一下,唇角几不可见地碾出讽刺。
这位少夫人向来如此,为了巴着老板在打扮上不遗余力。
她将一个盒子推到苏凛面前,“这套珠宝价值一千三百万,是沈总特意吩咐拍下来的。”
苏凛拿过项链对着镜子比了比。
她从来不喜欢这些冷冰冰贵且无用的东西,只不过因为是沈棘年送的,才会特别开心。
久而久之,便有了她喜欢顶奢的流言。
许助理见她拿着久久没放下,只当她喜欢得不得了,眼底的不屑更浓,拿过另一个本子,“这是一套新的按摩手法,沈总还有半小时才过来,少夫人尽快学会。”
“沈总日理万机,乏得很,麻烦少夫人别在一些无聊的事上浪费他太多体力。”
苏凛有一刻觉得自己穿成了古代妃子,被皇帝翻了牌子后正由大内总管安排侍寝。
大内总管担心妃子太过饥渴,还要训诫几句。
这种事这些年没少发生,虽然也觉得羞辱,但每次她还是第一时间去学按摩。
在她心里,没有什么比让沈棘年舒服快乐更重要。
恋爱脑到连自尊都不要,回头看,才发现自己可悲到可笑。
许助理一走,苏凛就把按摩本丢在一边,拿手机刷了起来。
沈棘年进房的时候,但见房里整齐地摆着按摩精油、黑色内衣和夫妻用品,眸光不由得暗了暗。
他喜欢苏凛给他按摩。
苏凛那双手有特别的魔力,能让他全身紧绷的肌肉得到极致舒缓。
按完后,通常会做些夫妻爱做的事儿。
沈棘年极度禁欲。
今晚苏凛没有像以往那般立在门口亲热地迎接他。
沈棘年怔了一下,在床上找到了她。
睡着了,雪白的皮肤吹弹可破。
衣服将身体裹得严严实实,玲珑曲线完美勾勒出来,细腰纤纤,腿形笔直,整个儿就似一个散发着清香的美味果子。
越发勾诱的人想要剥开大快朵颐。
扯掉领带,沈棘年觉得先办事再按摩也不错。
苏凛睡得正香,一股淡淡的雪松味吸入鼻端。
“沈棘年!”
苏凛一下清醒过来。
“我是来谈离婚的!”
男人猛抬头,眸子里情欲与冷漠交织。
“我是来谈离婚的。”苏凛重复。
沈棘年脸上的不悦明显,“苏凛,昂贵的礼物还不足以填满你的贪欲?”
贪欲?
原来沈棘年是这么想她的。
被刺的次数多了,苏凛心口的疼痛比以往减轻不少。
区区一千三百万而已,弄得像离了他自己就挣不到似的。
苏凛还真没把这点钱放在眼里。
反正要离婚,也就不在乎在他心里的形象,点头,“对,满足不了!我的贪欲是无底洞!”
沈棘年没有耐心和她谈这些废话。
娘的!
苏凛没想到沈棘年会忽视她到这个地步,连她说的羞辱他的话都当耳旁风。
一脚将人给踹下床!
沈棘年:“......”
巨大的疼痛一度让他动弹不得,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所以,他被自己的老婆给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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