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暗门内的血腥气裹着龙涎香扑面而来，林清清抹去眼前的青灰色药粉，看见婴孩后颈处蔓延的鳞状斑纹。
这分明是《天医手札》里记载的“蛟龙胎记“。
——长期接触水银的妊妇，才会诞下这般浑身覆着角质层的畸形儿。
“这是贤妃娘娘的皇嗣......“
萧衍剑尖挑开襁褓，露出孩子腰间系着的赤金长命锁。
锁面阴刻的凤穿牡丹纹，与太后那支累丝金凤簪上的錾花竟出自同一匠人。
淑妃的绣鞋突然碾过满地药粉，妃色裙裾拂过婴孩青紫的脸庞：
“三年前就该烧干净的腌臜东西，倒叫你们翻出来了。“
她染着丹蔻的指甲突然扣住林清清腕间虎撑铜铃，
“林院判当年用这物件镇过妖胎，可要再试试？“
林清清反手按住淑妃合谷穴，触到皮下蠕动的硬块。
这是长期接触砒霜导致的筋脉结节，与太医院上月失踪的砒石剂量恰好吻合。
窗外忽有惊雷炸响，她借着电光看见淑妃耳后新结的痂，
——月牙状疤痕深处，隐隐露出朱砂绘制的蛊纹。
“娘娘可知晓，水银熏香会令胎儿骨脆如酥？“
她突然掀开东墙处的帷幔，十二幅檀木药柜赫然显现。
最顶层的抽屉里，半盒凝着水银珠的苏合香正散发着幽光。
萧衍的剑鞘突然击碎西窗，暴雨卷着个湿透的药童摔进屋内。
那孩子怀里紧抱的账册哗啦散开，泛黄的纸页上密密麻麻记着丙寅年慈宁宫领用的朱砂数目——足足是太医院年俸的十倍。
“好个忠仆之后。“
太后阴冷的声音自廊下传来，鎏金护甲捏着枚带血的玉扣，
“哀家竟不知太医院密室藏着前朝余孽的孽种。“
她发间的金凤簪正滴着水，血玉髓映出林清清腕间浮起的青筋
——那是触碰到水银后的中毒征兆。
林清清将金针
